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标题:
【R18】无悔追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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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:
tlyx2001
时间:
2012-2-26 22:17
标题:
【R18】无悔追踪
他做了一个梦。
恍惚中,他又看见了赤城山的雪,那漫山遍野的雪。小雪初晴的午后,在他家的大宅院中,他遇到了她,那个名
叫雪的女子。她的肌肤比雪更白更美。
“我喜欢你,你等着我,我这就带你去见我兄长。”
这次的他口齿灵便,飞快的说出了这句话,生怕这次也被人抢了先。
“好啊。”女子微笑着,想也不想就答应了,清脆的声音传入他的耳中,他听的清清楚楚。
少年高兴的手舞足蹈,拉着女子一路跑回家,在路上,他跳着、笑着,向路上遇到的每一个人介绍着她。
少年的兄长含笑答应他俩的婚事,在兄长的主持下,他用花轿迎娶她进门,从此之后,两个人幸福的生活在一起
。
没有义兄,没有古墓,没有阴谋诡计,也没有血海深仇。他不会武功,她也不会。
可是,兄长,为什么你望向我的目光中,总是充满悲哀呢?
血,你的身上流血了,流了满地,颜色就像那个女人涂在脚趾上的丹红,我怎么止也止不住。
你说什么?我是聋子,听不见的!
“跑……快跑!你一定要活下去!”
少年自无边的黑暗中,醒了过来。
睁开眼睛,首先望见的便是对面墙上的几道大裂缝,它们几乎将墙壁分成了数块,泛黄的墙皮不住掉落,露出了
里面的灰浆与本来的红砖。太过显眼的几处,勉强用白灰刷过,却在已经墙壁上显得格外扎眼,犹如墙壁也打了补丁。
宽大的房间中,土炕和靠墙放的八仙桌子各自占据一边,漆刷的桌面早已褪色,一个少了脑袋的小石狮子顶住了那条断
腿。上面放了几个粗瓷碗碟,盛了几个黑面馒头与咸菜,还微微冒着热气。
(我……还没有死么?还不能去见哥哥么?)
想到这里,少年的泪水一滴滴的自眼眶滑落,没在打满补丁的粗布被褥上,湿了一大片,也不知道是为了自己未死
而感到的喜悦,还是留在世上所预期的痛苦。哭了一阵,少年自被中伸出手来,用袖子狠命的一擦,泪水被截断在眼眶
中,再也流不下来。
(等等,这不是我的衣服。)
将袖子举到眼前,少年惊异的发现,身上穿的已经不是那套蓝布衣衫,而是一套灰土布的裤褂。急忙向身上摸去
,不出所料,衣内并无暗袋,自己亲手打好的油布包已然不知去向。那油布包中的物事关系重大,那个人用卑劣的阴谋
诡计夺取他家产业,毁去他家祖先坟墓,最终害死兄长,夺去他家姓名,所为的便是油布包中的《虎杀禅绝》。
(刀谱,我的刀谱!)
心急如焚,少年用手肘撑住炕沿,挣扎着便要下床,谁知身子方才坐起,便觉得脑袋昏沉沉的,一阵阵的眩晕袭来
,眼前金星乱冒。双脚一沾地,他的心跳陡然加快,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在里面撑住了,,想要吐也吐不出,只能不停
的干呕,却是什么也吐不出。他在水里泡了许久,又是数日水米未进,勉强扶住了墙,才不致摔倒,饶是如此,每走出
歪歪斜斜的一步,都要花费他许多的力气。
好容易爬出门来,少年腿一软,正被门槛绊倒,猛地便撞在了来人的身上。被他一撞,那人一屁股坐在了地上,手
里端着的大碗脱手飞出,撞在墙上,哗啦一声打得粉碎,碗里滚烫的新鲜豆浆泼了个精光。
“哎吆!小王八蛋可撞坏了老头子了!这么好的东西,全他妈糟践了!”
坐在地上的是个老者,一身夏布裤褂,已经洗的发白,还有几个蓝色的补丁,花白的头发下是张满是皱纹的老脸。
见到少年趴在地上,老者顾不上心疼毁坏的东西,站起身来便连忙去扶少年。
“你这娃娃,在祖龙江里面泡了水,在我这里都已经一天一夜水米没打牙了,刚起来就想下地 ,万一着了夜风,
受了凉,有个好歹,对不起你不说,你对得起辛辛苦苦救你的我老人家么?我从祖龙江把你背回王家庄可是整整走了八
里地,八里地啊!”
老人絮絮叨叨,还要说下去,少年心中挂念刀谱的下落,一着急猛然生出一股力量,双手不住的比划着油布包的形
状,嘴里依依呀呀的喊着。
“你还是个聋子?要找什么东西?对了!”
老人见状,想了一想,一拍脑门,显是想起了什么,从怀中掏出一物,却是一个钱袋,正是少年落水时那个。将钱
袋打开,老人把里面的东西一股脑的倒在手掌中,拿到少年眼前,让他看个仔细清楚。
“一五,一十,十五,二十,总共二十三个铜钱,外带二两整银,你看好了,老头子可一个大子都没拿你的。”
“豆……布……!”
少年心急如焚,一把打开老人的手掌,银钱哗啦啦的滚落一地。他自幼耳聋,便未曾学会说话,一开口,便如野
兽嚎叫,刀谱二字说的荒腔走板,语音全差。
“别急别急,不要这个,让老头子我想想……是不是那个布包?”
老人扔下少年不管,独自跑回房中,不多时便拿来一个布包,少年打老远处便瞧得清清楚楚,上面用油布油纸紧
紧裹了数层的,正是自己那个。
猛然间一起身,少年迎着老者跑了过去,一把抢过布包,生生的用牙咬开一层层的油布油纸,里面露出一本泛黄的
书册,封面上起毛卷边的写着四个篆字,宛如自己初见之时。
心念一松,一阵子天旋地转,少年眼前一黑,直挺挺的晕了过去。
(你不能晕过去,你还有仇要报,你没时间休息的,岳宸海!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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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岳宸海!”
发出一声野兽般的怒吼,他轻功发挥到极致,胖大黝黑的身躯宛如一道黑影,五指如钩,去抓少年,嗤啦一声,半
截衣袖留在了手中,他却终于晚了一步,摄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少年轻飘飘的落入江中,在奔腾咆哮的黄浊江水中溅起
一朵水花。被少年带的收步不及,摄奴胖大的身躯冲出悬崖,他左臂急忙回抓,勉强勾住探出崖壁的一棵幼松,单臂用
力,咔嚓一声,幼松硬生生折断。他却借着这股反弹之力,硬生生甩回崖上。身子就地咕噜噜一滚,起身再去看时,少
年已经挣扎着抱住一块浮木,在江水中沉沉浮浮,湍急的江水眨眼间便将他带出百多丈远。
摄奴不会游泳,只能望着滔滔的江水干着急,两只眼睛瞪得血红,恨不得跳下去生吃了这个岳家唯一剩下的小崽子
。然而洪水的威力非人力可敌,莫说是他摄杀二律仙,便是那个人,遇见这天地间头一等的巨力,也只能含恨而去。
堂堂的摄杀二律仙,被那人降服,充当下仆也时间也不短了。与被失魂带折磨的失智的兄弟不同,摄奴还清清楚楚
的记着那日的情况,都是那该死的一剑。自己兄弟被伊沙陀罗之王驱逐出海,在南陵恶水国登岸,一路上烧杀淫掠,凭
借海外奇异的三摩地之术与刚柔无常的胜王转轮功,败在自己手下,骨骼筋肉被一寸寸捏碎的游侠没有一百也有八十。
直到遇到那柄剑,号称天下第二的那柄剑,坐在轮椅上的人只一剑便刺得自己兄弟二人闭气,虽然靠着燃血之术倒地复
起,但逃到一处荒野,自己兄弟二人却是倒地不起,再难行动。正碰上那个人游历南陵,哼,说什么游历南陵,还不是
想借机巧取豪夺他人的武功产业,出手救下了自己兄弟二人。下了失魂带的禁制后,那人放心的将自己兄弟二人收为奴
仆,摄杀二律仙从此在江湖上除名,只有八荒刀铭岳宸风身边的摄杀二奴,留给人们取笑。然而那人的取笑更甚。
失魂带是道门秘传,自己也曾偷偷抓住几个道门的弟子拷问,却始终一无所获。若是杀奴未曾失智,或许还能找出
解脱之策,但在失魂带禁制之下,他连自个的手指都数不清。每次杀人,那个人总让杀奴去清点敌手银钱。然而这比不
上自己受到的折磨。每次那个人行房,不论是淫人妻女还是给送上来的女子开苞,总是要摄奴在旁观看。过去自己如驴
子獒犬般大的阳具,却连挺起插入穴中都做不到,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的小东西插了一个穴又一个穴。偶尔兴致好的时
候,他还会给剩饭打发狗般的给自己解开一小会失魂带,让自己能肏几个已经被他肏的奄奄一息的妇人。只为让自己尝
到些许甜头之后,在不举的时候更加痛苦。
那人怕自己兄弟二人拼命反扑,倒是给自己留下一丝希望,并未要求二人终身为仆,只是定下数十年的刑期,以做
工出力减损刑期,期满便放自己兄弟自由。这种手法自己当日也常常使用,每次看着抓住的婊子被自己的巨阳插得涕泪
横流,痛苦不堪,却勉强做出种种媚态取悦自己,只为自己答应留下她们亲人的命。当然,摄奴答应的从未兑现,他最
喜欢看那些婊子绝望的表情。当时自己还在嘲笑那些婊子是傻瓜,然而自己碰上这种事,却做得如那些婊子一样。虽然
如此,但自己一刻也未曾放弃杀掉那个人的打算。
摄奴坚信自己能抓住那个人的破绽,只要时机成熟,就把自己在僧院中学来的诸般毒刑都用在那个人身上,让他保
持神智,张着眼睛,清清楚楚的看着自己的血一滴一滴的流出体外,在哀嚎求饶当中,看着自己被一寸一寸一寸一寸的
割碎。然后再抓住那个人身边的姓符的大奶婊子,用自己驴狗般的阳具狠狠的插入她的骚穴,还有她的嘴巴和屁眼,直
到干松了,烂了,再把她的身子跟揉面团一般一点点揉碎,不知道到时候她除了哀嚎哭泣之外,是屎尿齐流,还是淫穴
达到前所未有的紧窄,将插入体内的阳物勒到要断掉。 想到这里,摄奴只觉得自己胯下的阳具又硬如铁石,在外多日
,有意无意放纵岳宸海逃跑之余,他也借机奸杀了几个妇人,尝到了许久不曾有过的快意。但现在不成了,岳家的小崽
子死便死了,不论是投水还是火烧,那个人不会在意。然而追踪多时,足迹遍及东胜州,却依然没有寻得《虎杀禅绝》
的刀谱,甚至更可能永远失去刀谱,这种损失,那个人必定不会放过自己。
想到那人的可怖,迎着山风飞奔下崖的摄奴陡然间一阵战栗,仿佛是为了发泄自己的怯懦,随手一拳打在山道旁的
松树上,胜王转轮功刚劲到处,海碗粗细的松树应声而折,坚硬的树干碎成无数木屑,随着呼啸而过的疾风,飘落江中
。
“可恶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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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可恶!”
一拳打在山道旁的松树上,碗口粗细的松树被震得晃了几晃,木茬刺破出血,直到殷红的鲜血流了满手,他也浑然
不觉。松树上没有掉下一根松针,其实是无针可掉,松针和松树皮已经被流民吃光了,只留下树干光秃秃的在这里。若
不是松木实在难以下咽,便是这松树也会被人砍下煮了吃掉。
三个人在山道上渐行渐远,中间的小女孩不时的回头望了望这里,老人的心都要碎了,眼圈一红,老泪从布满皱纹
的脸上滑落,打湿了手中紧紧攥着的红票。票面一尺见方,正面写着赤炼堂,反面写着八十。连忙将票收好,老人擦了
擦眼泪,愣愣的站在那里。
“李翁,看开点,丫头跟赤炼堂走了,哪怕落在行院里头,也起码有吃有喝,比跟着咱们饿死强。别跟赤炼堂的杂
碎一般见识,九头鲍鱼好了,快些来吃吧!”
离老人不远处的空地上,几十个衣衫褴褛的流民,坐在地上,围在熊熊燃烧的火堆旁。火堆上架着一口铁锅,锅
里的水咕嘟咕嘟的冒着热气,正在煮着东西。见到东西好了,每人从锅内舀了一碗,哧溜哧溜的小口吃着。喊老者的那
人见他没反应,摇了摇头,也去舀了一碗,蹲在地上吃了起来。
少年挤在人群中看见老者难过,忙端了一碗,默默的送到老人面前。老人赶忙又擦了擦眼泪,接过瓷碗。碗中清
可照人,上面漂了几片草叶菜根,几十粒米沉在碗底,水中间是大块的树皮,被水煮得稀烂,便成了流民口中的九头鲍
鱼。
走几步,找了块大青石坐下,老人一边端着碗,一边望着聋哑少年,不住的长吁短叹,道:“孩子,若不是你带着
的这半袋口粮,咱们不用等到今日,早些天便断了炊,还要多饿死几个人。”
多亏了王老爹,少年心想。怕给王老爹带来杀身之祸,少年病一好便离开了王家庄,他也没有别的感谢方法,只能
临走时把银钱全留给老人。老人却跑上来给了他一小袋大米,据说是老人拼命省下来的。在到处饥荒的时候,这十几斤
米的价值远超过他那二两银子,始终没有通过姓名的两人就此分开。在路上汇入流民队伍之后,少年便慷慨的拿出剩下
半袋,然而人实在太多,便是天天熬清水稀粥,也终于在今天吃完了。
被称作李翁的老人吃力的咀嚼着树皮,原本瘦削的脸现在胖胖的,浮现出一层不自然的油光,少年知道,这是水肿
。用枯瘦的手指指了指地上的流民,老人继续说道:“从家乡走时,我们一村有整整二百三十六人,可现在呢?加上还
能喘气的,我们总共还有八十一个,可赤炼堂只许八十人去,他们说钱只够这么些人。我想扔下你,孩子,你不是我们
村的,我们之前不认识。”
“扔下我吧。”少年点点头,被摄奴追杀,死在哪里都一样。
“可哪怕是扔下你,赤炼堂管事的也只许我们十天之后走,管事的看上了我孙女。为了早点走,为了让我们村我们
族里少饿死几个人,我……我把我孙女卖了,卖给赤炼堂了,我们明天就能离开这里,去青锋照那里领赈济。”
少年看着老人越动越快的嘴唇,想起了他身边的小姑娘,大概也就十一二岁,吃九头鲍鱼的时候总是皱着眉头,
但吃完之后也还是笑了,两个酒窝特别好看。被赤炼堂领走之后,多半是卖到窑子里吧。少年想着,拳头握的死紧。
“现在我们只有八十人了,不用再丢下你了,你跟我们一起走吧。”似乎是越说越高兴,老人嘴角上翘,竟然还
露出了一丝笑容。
少年情知不对,正要劝慰,突然间人群中发出一声凄厉的号哭。少年随着李翁端着碗去看,只见一个中年妇人正趴
在一个人身上哭叫。或许是经历了太多的生离死别,周围人只看了两眼,便自顾自的继续喝粥,吃九头鲍鱼。只有两三
个最亲近的人晃晃悠悠的走到前面,试图拉开妇人。在地上躺着的人已经死了,两只眼睛睁的大大的,眼窝深陷,黑瘦
的脸上找不到一丝肉,似乎是在骨头上直接蒙了层皮,骨瘦如柴,四肢细的只堪一握,只有肚皮涨的大大的,显然是吃
多了观音土胀死的。
“七……七十九了。”老人脸上的表情似哭似笑,手一松,碗自手边滑落,重重的摔在地上。
“哗啦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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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哗啦。”
门帘一挑,摄奴走了进来。沿着祖龙江辛苦寻找了十多日,一无所获的他满身脏臭不堪,一道干掉的泥浆抹在脸
上,宛如刀疤,配上他昆仑奴的异族面目,更显狰狞可怖。
酒铺里一个客人都没有,帘栊的响动声并没有打扰掌柜的睡眠,时高时低的鼾声在空荡荡的房间内回响。三尺栏柜
上放着十几只粗瓷酒坛,黄泥封口,上面用红纸歪歪斜斜的写着大曲、陈酿等名目。摄奴一眼就看见了正趴在柜台上睡
觉的老头。正要上前打醒他,突然摄奴眼前一亮,肥短的手指摸上了下巴,嘴角上翘,露出了真心的笑容。
布帘一挑,从柜台后面走出来一个妙龄少女,她不到二十岁的年纪,正是青春年少之时,皮肤又白又嫩,宛如新出
笼的雪面馒首,脸上不施黛粉,只用炭条细细的描了眉,只是天生的姿容艳丽,宛如盛开的大朵山茶花。竹簪别顶,点
缀几点红花,一头黑发盘于脑后,却是做妇人装扮。一身红衣红裙,俱都裁剪贴身,更显出胸前大团隆起,腰身盈盈一
握。
“爹,快别睡了,有客人到了!”
她走到老头身躯,轻轻拍打老头肩膀,将老头从梦中惊醒。老头一下坐起,一边揉着眼睛,一边抬起头,看见眼前
来了主顾,先是一惊,接着皱纹挤成一团,露出一张属于老人的笑脸。
“这位客官,小老儿多有得罪,您也知道,最近年景不好,水旱成灾,流民四起,连带着店里生意也差。您想来点
什么酒?这王家庄地方虽小,但小店这里却有上好的桂花陈酿、高粱大曲、千日醉、三杯倒。吃点什么菜?年节不好,
时令不济,但小店鸡鸭鱼肉,各种野味还是一应俱全的。”
讶异于山野荒村还有如此丽色,摄奴并未答言,只是笑嘻嘻的看着妇人,两道目光犹如利剑,将少妇的衣衫一层层
的剥下。
那女子心中一慌,急忙退在父亲身后,她家开酒肆多年,碰见的无赖浪子并不在少,情知躲避为上的道理。掌柜老
人见摄奴形象异于常人,两只小眼睛中又满是淫邪之色,赶忙挺起身躯,顺手抄起酒提,挡住摄奴的视线,满脸堆笑道
:“客官,要不然先给您上两个菜,来几壶好酒?”转身佯斥女儿道:还不快去给这位客官置办酒菜!”
“不用了!老子已经找到下酒菜了……”摄奴笑着,笑容中说不出的猥琐淫邪。
“你过来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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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过来。”
少年刚推开房门,屋角处便传来老人的声音。他天生耳聋,并未听到这句话,老人似是想起这一点,便也住了嘴
,只是招了招手。屋内香烛燃烧时发出的烟雾混合着刺鼻的酒气,形成一股说不上来的刺鼻味道,直冲少年的鼻翼,他
接连打了几个喷嚏,方才止住。
(这是……祠堂?)
房间并不宽大,一边放了一张红木供桌,倒是打理的干干净净。上面竖着几个木制的牌位,几个瓷碟内各摆着水
果、点心供奉在牌位前面。黄铜香炉内,三枝香已经燃了一多半。屋子里面打扫的还算干净整齐,只是对面的墙边却是
堆着十几个大瓷坛,上面黄泥封口,显见其中盛的是酒。
坛子旁边一张四方桌子,一个人坐在桌边,正拿着一个小酒坛,自顾自的往粗瓷碗中倒酒。他身量不高,头上不
簪不冠,散发披肩,乱蓬蓬的灰白头发和几尺长的胡子已经很久没梳理修剪过,几乎遮住了整个五官,看起来宛如一个
毛茸茸的毛球,一身粗布衣衫,打了数个补丁,身上围着一张兽皮,上面斑点鲜明,却是一张豹皮。
见少年走到自己跟前,那老人抬起头来打量了少年一眼,似乎并没有瞧见少年脸上的神色。灯火映照之下,少年看
清了说话的人。这是个六七十岁的老人,乱如蓬草的灰白须发中,是个苍老的面孔,两道秃眉之下的眼睛黯淡无神,已
经如同碗中的酒一样浑浊。老人一仰脖,一口将碗中的酒喝干,打了个响亮的酒嗝,这才说道:“既然来了,陪老头子
喝喝酒如何?”
“……醒……赔……老……喝酒……”
被胡须遮挡住,在昏暗的烛光下,少年费了很大的力气才看见老人的嘴唇,勉强拼出半句话。他搞不清老人的意思
。老人见他愣愣的看着,想了一想,便凑近灯光,用手随便拢了拢胡须,露出嘴唇,又重复了一遍。
少年看清了他的话,点点头,默默的坐了下来。老人变戏法般的又拿出一个碗,斟满了酒,放在少年的眼前。少年
捧起酒,只喝了一口,辛辣的气息烧灼喉管,呛得他直咳嗽。
“慢些喝,慢些喝,这酒烈着呢。”
望着少年咳嗽的样子,老人哈哈笑了起来。
“身子好些了吧?我家的孙女从小喜欢捡东西,那天宿缘把你捡回来之后,每天没日没夜的照顾你,把他爷爷都扔
在一旁了,嘿嘿,看起来现今老头子是没年轻人吃香了。”
“宿缘姑娘待我很好,谢谢你们的救命之恩。”
少年比划着,不管老人听没听懂,身子霍然离开凳子,双膝一曲,便跪了下去。
“起来起来,这又算得了什么呢?老头子当不起如此大礼。”
老人伸手去扶,然而双手搭上少年臂膀,一提之下,却是未曾提起,少年双臂间陡然生出一股反震之力。
“圆通劲?”
当日宿缘救起少年,老人替他换衣物的时候,便瞅见了这本秘籍,只翻了一页,便知来历不凡,他身为武林名宿,
断不肯偷学别派武功,但心中难免狐疑,现在见少年运气行功,赫然是道门的圆通劲,这乃是羽流不传之秘,少年运用
精纯,显见非是初炙,他双手刑伤,身带秘籍,却又身怀圆通劲,并非一般落难的流民。心下疑惑更甚,却不点破。气
贯双手,再去扶他,少年只觉得一股大力用来,硬生生的被提起。
“《虎杀禅绝》的名儿,我并未听过……”
老人将他按在凳子上,也回身坐好,复又倒了一碗酒,喝干了,才指着桌上的秘籍道:“然而其中刀法精妙,若是
习练有成,当时天下第一等的刀客。你年纪轻轻,双手却刑伤致残,这本秘籍从何得来?”
“乃是我家传之物。”
少年比划着手势,老人点点头,他隐居的地方离王化镇不远,多年熏陶之下,虽然不怎么会用,却也能约略看懂
手语。少年手不停歇,眼圈一红,想起为了七神绝,家破人亡,两滴泪珠如断线的珍珠,不住的滚落。
(凤栖,这孩子哭起来的时候跟你真的一模一样。)
虽然样貌、年岁相差很大,但有那么一瞬间,老人几乎将眼前的这个陌生少年与早已逝去的儿子重叠起来。望了
望供桌上的牌位,老人鼻子抽动几下,强忍着没有让眼泪掉下来。
“先别哭了,”把满腹的疑问都抛在脑后,老人将少年眼前的酒碗满上,“今夜不提这些扫兴的事情,老头子只
想找个人喝喝酒。”
“来,干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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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来,干!”
两人端起酒碗,一饮而尽。眼见盘中只剩下一条鸡腿,刘四一起身,筷子刚一沾到鸡腿,陡然间阳具一阵疼痛,
疼得他一咧嘴,只能坐回原位。
“妈的,小婊子,鸡巴差点让你咬下来!”一边骂着,一边抓住一把乌黑的长发,从桌子下揪出一个赤裸的小女孩
。赤裸的身体上布满了各种伤痕,有些才刚刚结痂,望着触目惊心,她的胸部只是微微隆起,两个乳头却红肿的厉害,
下体秘处光滑无毛,两片花唇却十分肥大,与十一二岁的稚龄殊为不称。花唇中间裂开一条细缝,湿乎乎的,正缓缓的
流出黄浊的液体。幼小的身体在灯光下瑟瑟发抖,女孩稚嫩的脸庞上满是惊恐之色,泪水在眼眶里直打转,却始终不敢
落下来。扔下筷子,左右开光狠狠的打了女孩两巴掌。白嫩的面颊上顿时红肿起来,将女孩提到自己眼前,刘四恶臭的
气息喷在女孩脸上,呛得她几乎要呕吐起来:
“好好吸!再他妈敢咬七爷一下!老子就把你再扔回流民堆里,让那些臭烘烘的大肚鬼轮着干你,他们很多日子没
吃饭了,玩完了之后一定会把你个小骚货吃掉。听见没有?”
女孩点点头,刘四将她扔在地上,女孩赶忙双手抓住他的阳具,张开口,尽力的将阳具塞到喉咙深处。窄小的口腔
吞咽不下整个阳具,还有四分之一,马眼便顶到了喉头。但女孩还在努力吞咽。对女孩来说还显太过粗大的阳具一进一
出,四周的嫩肉不停的摩擦着挤压着它,犹如一只小手紧紧攥住阳具,要把阳精挤出来。
吞咽了十几下,刘四转怒为喜,抓住女孩头发的手将她的头紧紧按在胯下,一脸舒爽。
“小骚货,这就对了,只要你好好吃三爷的家伙,准保你吃香的喝辣的!比你那不知道在哪里当路倒的死鬼爷爷强
得多!”
女孩身子一震,紧接着卖力的舔弄几下马眼,不敢让刘四察觉自己的情绪。对于还在幼年的她来说,这一切如同噩
梦一般。先是家乡遭了水灾,她只能随着爷爷和全村人一同加入流民队伍,刚开始还能吃到些粗粮野菜,到后来就只能
吃草根树皮。被爷爷留在赤炼堂这里,吃了半个月的倒仓米饭,身子刚养的白胖些,便被眼前的这几个人按在桌上,用
散发着异味的阳具开了苞。窄小的腔道硬生生插入粗大的东西,女孩只觉得自己要被撕成两半,那些人轮流进入自己的
身体,丝毫不管她下身正在汩汩流着的鲜血。
“多亏老王你想出的这主意!”刘四笑着对对面的人说,“李老头这孙女是真不错,咱们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守
着这些死鬼这么多日子,还就这些日子过的还算舒坦!”
对面的王三满脸羡慕的盯着女孩,恨不得立刻就把小女孩按在身下,用自己的阳具插入小小的浅窄阴户,碍于刘四
是自己的上司,只能有一搭没一搭的回着话:“那是那是,这小婊子的嫩屄能掐出水来,又窄又小,平常哪里能得到这
样好的货色,就是我那在将军手下当兵的二哥,也没尝过这样的小贱货。”
口中正在含着的阳具陡然一涨,女孩知道他已经到了发射的边缘,小嘴大张着,生怕漏出一滴阳精。
“贱货,接着…露出一滴…就…就让你在地上舔…啊——!”
话还没说完,王三陡然发出一声惨叫,低头看去,一只肥厚的手掌穿过他的身体,犹如用锋利的刀子插入嫩豆腐,
在左胸处开出了一个血洞。他来不及阻挡,眼睛兀自睁的大大的,便已毙命,还在硬挺的阳具猛烈喷射出来,白浊的精
液灌了女孩满口,女孩吞咽不下,浓精顺着嘴角滑落。碎裂的胸骨混杂着筋肉血管,从前面喷射出来,糊涂的洒了一地
,黏糊糊的溅了女孩一脸一身。粗短的五指一合,抓住心脏用力一揪,一颗人心便从体内挖出,收回手臂,掌中的人心
还在跳动。扔在刘四的脸上,柔软的心脏刚一碰到他的脸,便陡然间爆炸开来,蕴含着刚劲的碎块犹如暗器,一下便将
刘四的脸打的稀烂。尸首仆倒在桌上,将杯盘带下,叮呤当啷的碎了一地。女孩呆呆的望着眼前的这一切,顾不得突出
嘴里含着的阳具,凌辱蹂躏她的两个恶魔一瞬间在眼前惨死,浓厚的血腥气钻入鼻孔,呛得她一阵干呕。
“你…你干什么!杀…杀人了!救命啊!快来人啊!”
回过神来,女孩刚一吐出阳具,便眼见得摄奴一步步逼近,胖大身躯在地上形成大大的影子,笼罩了女孩。她不住
的向后瑟缩,一边大喊,一边颤抖的将抓到的瓷片酒水扔向他。摄奴不避不让,瓷片尚未及体,便被无形气劲弹开。
女子一惊之下,挣扎着起身,却是想向后奔逃,无奈被吓得腿酸脚软,仆一爬起,便又跌倒在地。看着女孩稚嫩的
身子,摄奴舔了舔嘴唇,他连日奔波,始终一无所获,眼看便要到东海道复命,失魂带一上,不知道要到何年何月才能
再解下。
一把抓住女孩的两条腿子,硬生生的拖到近前,摄奴抓住她的腿弯两手一分,便见到女孩幼嫩的秘处,上面残留的
黄白阳精犹如春药,更加刺激多日未尝肉味的摄奴。狞笑一声,亮出粗壮的阳具,直挺挺的竖在女孩背后。扭头眼见得
那阳物粗黑乌亮,犹如驴马的一般,女孩吓得想要叫喊,喉头却似乎被什么东西堵住,一声也发不出。她被拿住腰腿,
只能默默流泪,徒然的做着挣扎抵抗。
“疼……疼死了……大爷……求求你!”
虽然女孩的肉穴经过赤炼堂阳具的开垦,但便是沉迷于床第间的荡妇也难承受摄奴这驴子般大小的阳具。摄奴顶了
两下,女子窄小的肉穴却难以容纳粗大的龟头,将它生生挡在外边。摄奴一怒之下,转轮功运至阳具,顿时硬如铁柱,
龟头硬生生的捅入肉穴,将细缝撑成圆洞。干涩的玉道没有任何润滑,陡然间进入如此庞然大物,细嫩的肉壁被铁棒般
的阳物一寸寸一点点的刮蹭,褶皱处随着阳具的深入,一点点的拉平,终于承受不住,撕裂出血。得了鲜血的润滑,他
越发大抽大送起来。
“啊……啊……死了!真要死了!”
少女只觉得里面捅入了一个滚烫的铁棍,撕裂了自己的腔道,将五脏六腑都搅得稀烂,随着阳具的抽插,她疼痛的
哭喊着,双手不断抓着地面。阳具在紧窄的小穴内抽插了一阵,女子体内渐渐生出淫液,混合着血水润滑了整个腔道。
摄奴肏弄了一阵,觉得少女穴内渐渐松弛,不复开始时的紧夹,哼了一声,左手一把抓住她正在乱动的手,便把纤手捏
的粉碎。巨大的疼痛让女孩昏了过去,腰腹部一阵痉挛,腔道的肉壁紧紧的勒住阳具。
“小婊子!”摄奴笑道,宛如闲话家常:“我平生就喜欢这个调调儿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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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平生就喜欢这个调调儿!”
老人笑着,眼前望着桌前坐着的少年和少女。他俩刚才偷偷交换了一下眼神,只要不是瞎子,便能瞅出其中的含
情脉脉。
被老人一语揭破,少年还算好说,少女低下了头,不住的把饭往自己嘴里扒,借此掩饰脸上的羞红。
“哈…咳咳!”
老人一笑,却忘了杯中的酒还停在喉间,尚未咽下,酒水呛入气管,一代大侠咳嗽了起来。
少女见状,赶忙放下饭碗,走到老人背后捶打后背。
一指桌上的菜,老人笑道:“我说缘丫头,你放着这么好的菜不吃,死命的往嘴里扒白饭是什么意思?我夜炼刀
修玉善的孙女儿便这么没家教么?”
“爷爷!”少女娇羞不依,手下加重。
老人却步步紧逼,借着说道:“我说缘丫头,你下手这么狠辣,爷爷什么时候能把你嫁出去,好过个安生日子?
”
“不理你老了!哑哥哥,我们走,去看星星。”少女窘迫已极,舍了爷爷,拉起还在傻傻的大口吃饭的少年就往
门外奔去。少年匆忙间放下了碗,来不及抗议,便被硬拽着出门。
“等哑哥哥能叫我的名字,你老人家就能摆脱我了!”院门口传来一阵清脆的声音。
两人跑向山道,少年一边跑着,一边跟着傻乎乎的笑着,什么恩怨情仇,暂且放下,跟祖孙俩过一辈子也不错,他
紧紧抓住少女的手,生怕残手一不小心就松开了。
眼见着二人奔出门去,老人摇头笑着,转身去收拾碗碟。半年时间,足够看清一个人的心性资质,少年虽然聋哑,
双手又残,但他本性纯良,老人很是喜欢。将自己毕生所学和孙女都托付给他,老人并不后悔。明个便开始传他刀法罢
,老人心想,说不得还要去求一求伊黄粱。
一边想着,老人一边推开中堂的门,眼前只见刀光一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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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做了一个梦。
那个关于过去的、永远不会回来的好时光的梦。
鬼头岭上的山风呼啸而过,卷着冰雪刮过脸颊,冰冷刺骨。破旧的小院中,几间茅草土屋,似乎一吹就倒,不晓
得能不能度过这个冬天。
之前在家里喝的醉醺醺的老人和总是活泼好动的少女,与少年生活在一起。虽然贫穷艰苦,但很快乐。
直到那一天,
爷爷,你看看我,我已经把那个人杀掉了。咱们去找医圣,他一定能给你把左臂接回去,医好你的!
下雨了,三天三夜,我刚修好的房顶,鲜红的雨却下在地上,打在我身上,咸咸的,混着肉和骨。
丫头,你的手脚呢,睁开眼,醒一醒,你不是要听我亲口叫你的名字么?我已经学会了,你怎么连理都不理呢?
“宿缘!”
少年闭上眼,意识沉入无边的黑暗。
作者:
慕容不群
时间:
2012-2-26 22:18
本帖最後由 慕容不群 於 2012-2-27 00:02 編輯
我先支持一个...看完再来编辑好不好...
恭喜首发...有积分奖励啊!...
个人认为这篇水准很高,一口气看完的.
不过感觉阿海表现的不够出彩啊...摄奴最喜欢的调调太强劲头了吧...
然后...酒馆里的素人难道不写点吗?
稍微有点意犹未尽的感觉,可能还是因为阿海出场少了的原因吧...
作者:
日月教主
时间:
2012-2-26 22:22
不群手好快~
占个楼,慢慢看先
作者:
tlyx2001
时间:
2012-2-26 22:34
你们一定猜不到我这篇本来要写什么的。
这篇本来要写南陵游侠力抗摄杀二律仙,然后主角什么的统统死绝的悲剧故事。
但没想到三改两改,就剩下摄奴一个人还在晃荡。
作者:
低调de奢华
时间:
2018-12-16 06:24
写的不错,激情澎湃。非常精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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